杂谈：重汽到底是在改革还是“折腾”？

街角读琴

做一个帅气的卡友很累，这点我真的深有体会。

最近偶然看到一篇名为“改革与折腾”的文章，忽然想到从去年一直“折腾”到现在、刚完成第一轮改革的中国重汽。

有媒体说，谭旭光是用一声“折腾”拉开中国重汽浩荡改革的序幕。

自2018年9月2日执掌中国重汽以来，谭旭光在不同场合、不同会议上做了多次个性十足的发言，这些发言为接下来大刀阔斧的改革营造了有利的舆论环境。在其中的两次发言中谭旭光都提到了“折腾”一词。

一次是2019年1月24日的中国重汽职工代表大会上，谭旭光在题为“以壮士断腕的精神全力推进改革实现新突破”的讲话中说：“中国重汽为什么要改革？有人说，老谭来了不是瞎折腾吗？我们不是干得很好吗？”。

另一次是2019年2月10日谭旭光在中国重汽集团新聘干部专题党课上的讲话，“别人都说我好折腾,刚折腾完一个事又折腾一个事。但我恰恰认为,生命就在于折腾,这一过程中我的人生价值才得以不断实现。”

“折腾”本身是个贬义词，就是没事找事，无事生非；就是朝令夕改，忽左忽右，就是重复做一些无意义无关联不必要的事情。而谭旭光所说的“折腾”，本意是指“改革”，他要通过不停地“折腾”，革掉中国重汽这家传统老国企身上的“残和缺”。

应该说，谭旭光对中国重汽的改革突破口找得很准：一是组织机构；二是人事制度；三是薪酬体系；四是贪腐问题；五是群众利益。这些问题是很多老国企的通病，只是程度不同而已。这些问题也是占企业大多数的基层员工最为关注的问题，他们才是最拥护改革的那个群体。

鲁迅先生在《小杂感》一文中曾经这样写到：“曾经阔气的要复古，正在阔气的要维持现状，未曾阔气的要革新。”阔气者就是既得利益者，他们肯定要维持现状才能保住既得利益，改革对他们来说就是没事找事，无事生非的折腾。

未曾阔气者，就是基层员工，僵化的体制，固化的层级，让他们看不到向上的发展机会。他们才是改革的积极参与者和受益者。结果也正如谭旭光所言：“主流还是认可的，有一些负面杂音也很正常，改革总是要触动一部分人的利益。”

中国有句老话：人言可畏。作为一个和重汽有过一段特殊历史瓜葛的人，谭旭光的回归最先让外界联想起的就是当年的恩怨情仇。他所触动既得利益者的改革或“折腾”，很难摆脱清洗和复仇之嫌。

如果换做其他人一定会求稳为上，但不畏人言的谭旭光并没有因此畏手畏脚，在触动利益、改变风气的第一轮重汽改革中，展现出十足的魄力和勇气。

都说不破不立，但企业改革不是革命，不能全部推倒重建。有着50多年历史的中国重汽在发展过程中确实累积了很多问题，但这50多年中，重汽取得的成绩同样有目共睹。如何辩证地看待和评价重汽的历史，如何处理好改革与稳定的关系，如何让改革的成果真正惠及基层员工，如何利用好对外合资合作让重汽走向世界一流，等等，这些问题都将考验的是谭旭光的智慧和格局。

重汽是在改革还是“折腾”，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我觉得可以借用“改革与折腾”一文中的这段话作为参考：“改革要是没有改好，就是瞎折腾；要是改好了，就不是折腾。但不能因怕折腾，而不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