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油车污染治理攻坚战，一线城市咋排兵

2017年10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中提出：要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要着力解决突出环境问题，坚持全民共治、源头防治，持续实施大气污染防治行动，打赢蓝天保卫战。

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包括更优美的生态环境。

2018年6月16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全面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坚决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的意见》，明确提出：要坚决打赢蓝天保卫战，着力打好碧水保卫战，扎实推进净土保卫战。

近年来，众多研究结果将氮氧化物和PM2.5的重要来源指向柴油车，这无疑将柴油车推到风口浪尖，最终在《意见》中，柴油货车污染治理成为“坚决打赢蓝天保卫战”中的一场“攻坚战”。

面对这场战役，将领给出的战略目标与作战计划是什么，各路先头部队是如何排兵布阵的？与整个行业以及千万卡友休戚相关的政策将会走向何处？笔者对近期的政策进行了汇总整理，一起来看一下。

国

2018年7月3日，生态环境部与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正式联合对外发布GB17691-2018《重型柴油车污染物排放限值及测量方法（中国第六阶段）》，即重柴国Ⅵ标准，新标准取代了原GB 17691-2005《车用压燃式、气体燃料点燃式发动机与汽车排气污染物排放限值及测量方法（中国III、IV、V阶段）》。

笔者初见到新标准，觉得奇怪之处在于标题仅点名重型柴油车，莫非燃气车要另出一套新标准？详细看看内容才知道，这套重柴国六标准同样适用于装用气体燃料点燃式发动机的车型。最出乎意料的实施时间安排莫过于自2019年7月1日起，所有生产、进口、销售和注册登记的燃气汽车应符合第六阶段排放要求。

就在同一天，国务院发布《打赢蓝天保卫战三年行动计划》，以一万五千余字的篇幅详述了蓝天保卫战的战略目标和作战方法。提炼一下与卡车相关的内容，主要有两点：

1、调整货运结构。

大幅提升铁路货运比例，大力推进海铁联运，大力发展多式联运。即对于以车为主的公路货运，要做到“降比重，增效率”。

2、改善车辆结构。

推广使用新能源汽车，大力淘汰国三及以下的老旧车辆，油品标准、车辆排放标准升级。

具体指标方面，国务院提出，到2020年底前，京津冀及周边地区、汾渭平原淘汰国三及以下排放标准营运中型和重型柴油货车100万辆以上。

2019年7月1日起，重点区域、珠三角地区、成渝地区提前实施国六排放标准。推广使用达到国六排放标准的燃气车辆。

其中，重点区域指的是：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包含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石家庄、唐山、邯郸、邢台、保定、沧州、廊坊、衡水市以及雄安新区，山西省太原、阳泉、长治、晋城市，山东省济南、淄博、济宁、德州、聊城、滨州、菏泽市，河南省郑州、开封、安阳、鹤壁、新乡、焦作、濮阳市等；长三角地区，包含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安徽省；汾渭平原，包含山西省晋中、运城、临汾、吕梁市，河南省洛阳、三门峡市，陕西省西安、铜川、宝鸡、咸阳、渭南市以及杨凌示范区等。

政策特点：“调结构”是主基调，除了货运结构调整，车辆结构的调整影响力可能更大，百万国三中重型柴油车面临淘汰，众多重点区域面对的是最为严格的国Ⅵ排放标准，燃气车的地位被提升到新的高度。

京

2018年7月12日，中共北京市委、北京市人民政府发布《关于全面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坚决打好北京市污染防治攻坚战的意见》，对于柴油货车等移动源污染治理攻坚战，首都的排兵布阵在于：

1、调整运输、车辆结构，减少柴油车使用。

到2020年，全市货物到发铁路运输的比重提高到10%，邮政、快递、轻型环卫车辆（4.5吨以下）及办理货车通行证的轻型物流配送车辆（4.5吨以下）基本为电动车，在中心城区和城市副中心使用的公交车为电动车。鼓励购买、使用新能源车，到2020年，全市新能源车保有量达到40万辆左右。

2、严格监督管理，减少移动源污染排放。

要求自2019年7月起，公交、环卫行业实施重型柴油车国六（b）排放标准；自2020年起，其余车辆实施国六（b）排放标准。

完善经济鼓励政策，加快淘汰老旧燃油机动车。严格执行高排放重型柴油货车禁行限行规定，加强路检夜查等执法检查，每年在进京路口、市内主要道路完成150万辆（次）的重型柴油车检查。

政策特点：作为首善之区，北京最大的特点是明确采取排放争先战略，自2020年起实施全面的国六（b）排放标准，相比全国范围的实施时间2023年7月1日，北京足足提前了三年半。另外，在重型柴油车检查力度上的指标要求也非常严格。

沪

2018年7月11日，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印发《上海市清洁空气行动计划（2018-2022年）》，对于主要任务，作为经济中心的上海提出：

1、加快新能源汽车推广

建成区新增和更新的环卫、邮政、出租、通勤、轻型物流配送车中新能源车或清洁能源汽车比例达到80%以上。到2022年，公交、出租、环卫、邮政、市内货运等行业新增车辆力争全面实现电动化。

2、实施更严格的新车和油品标准

2018年10月1日起，提前供应国Ⅵ标准车用汽柴油，停止销售低于国Ⅵ标准的车用汽柴油；2019年1月1日起，实现车用柴油、普通柴油、部分船舶用油“三油并轨”，停止销售普通柴油。到2019年7月1日，提前实施机动车国Ⅵ排放标准。

3、深化老旧汽车淘汰和治理

研究实施更严格的高污染机动车限行、管控和淘汰措施。制定出台老旧车淘汰补贴延续政策，进一步扩大高污染机动车限行区域，加大高污染机动车淘汰力度。

4、强化港口船舶污染防治

2020年，港口RTG环保节能技改工程完成率超过80%。加强上海港集装箱运输车辆清洁能源替代，力争港区内集装箱运输车辆LNG使用比例达到90%以上，港区外集装箱运输车辆LNG使用比例达到10%。

政策特点：上海在执行国六排放标准方面与国家要求一致，并未提前；到2022年公交、出租、环卫、邮政、市内货运新增产品全面电动化的目标非常宏大。作为港拖车保有量巨大的地区，行业内的众多厂家务必对燃气车给予高度关注。

粤

2018年5月24日，广东省环境保护厅发函，针对《广东省柴油货车污染治理专项方案（2018-2020年）》进行意见征集。

主要目标：到2020年，全省铁路货运比例达到10%以上，全省沿海港口集装箱铁路集疏港比例达到5%以上；全省各地柴油货车保有量不超过2017年水平，全省柴油货车定期排放检验初检光吸收系数平均值比2017年下降20%（珠三角下降30%）、氮氧化物排放水平大幅下降。

相关政策部分摘录如下：

1、调整运输结构

加快推进货运铁路建设、提高大宗货物的铁路运输比例、加快推动货运物流绿色发展（多式联运）。

2、提升油品和车辆清洁化水平

强化在用车达标监管，构建和完善智能化监测体系。以重型营运柴油货车为突破口加快OBD尾气实时监测数据联网进度，珠三角营运柴油货车2019年底前实现OBD尾气实时监测数据与车辆注册登记地交通主管部门和环保主管部门联网，全省营运柴油货车2020年底前完成。

鼓励淘汰高排放柴油货车。提升营运柴油货车排放水平，2018年10月1日起，新增的营运重型柴油货车（用于环卫、邮政、物流等用途）优先选用安装颗粒捕捉器（DPF）排气后处理装置的车型。

推广使用纯电动（氢燃料电池）货车。提前实施轻型柴油货车国六标准，鼓励新增和更新的环卫、邮政、物流配送以及港口、机场等作业车辆采用纯电动（氢燃料电池）货车。

2017年各地级以上市柴油货车保有量汇总表

政策特点：广东希望控制柴油货车的保有量，根据其发布的2017年各地市柴油车保有量，广东省共计约142万辆，珠三角地区占比74%。对轻型柴油车提前执行国六标准（因征求意见时重柴国六标准尚未发布，所以广东省重柴国六何时实施尚不明朗），对于重型营运柴油货车要在2020年底前完成OBD尾气监测联网。今年10月1日起，加装颗粒捕捉器（DPF）的政策可能对当地市场造成较大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广东省的政策尚未正式发布，我们仅是从征求意见稿中探寻到一些值得关注的想法。

深

早在2017年，深圳市就下发通知，要求自2018年1月1日起，深圳市销售、注册和转入的重型柴油车（不包括牵引车）应选用安装颗粒捕集器（DPF）的国Ⅴ及以上标准的车型。

2018年5月7日，深圳市人民政府印发《2018年“深圳蓝”可持续行动计划》，对于重点工作的安排非常详细，其中值得柴油车关注的项目如下：

1、轻型柴油车电动化项目

制定鼓励性政策，2018年5月1日起，新增营运类轻型货车全部为纯电动车；2018年12月31日前，淘汰2万辆营运类轻型柴油车。制定鼓励性政策，2018年12月31日前，推动1万辆非营运类轻型柴油货车置换为纯电动货车。

2、纯电动货车路权优先项目

2018年7月1日起，允许轻型电动货车在除深南大道外的其他道路行驶，对车长6米及以下的中重型电动货车，参照普通轻型货车限行规定。

3、异地货车限行项目

2018年7月1日起，每日7—24时，禁止异地载货汽车在除高速公路，以及深圳机场、东西部港口、海吉星农批市场与高速公路接驳线以外的道路通行。

4、柴油颗粒物捕集器（DPF）推广项目

2018年6月30日前，制定在用柴油车安装DPF推广工作方案和技术指引，指导各责任单位开展DPF安装工作。2018年12月31日前，分别完成1000台环卫柴油车和1360台建筑工程柴油车DPF安装改造或提前淘汰工作。

5、高排放柴油车限行项目

2018年7月1日起，除高速公路外，每日7—24时，对国Ⅲ柴油货车实施单双号限行。

6、疏港柴油车提标项目

2018年7月1日起，禁止未达到国Ⅳ排放标准的柴油货车（含环保关键部件缺失的车辆）进入东西部港区。

7、柴油车总量控制项目

2018年6月30日前，制定中、重型柴油车总量控制方案。

8、老旧车淘汰项目

制定鼓励性政策，2018年12月31日前，淘汰营运类和非运营类老旧车5万辆。2018年6月30日前，制定鼓励性政策，全年淘汰营运类老旧车2.6万辆，其中不少于6000辆集装箱拖车。

9、行业车辆清洁化项目

对外包环卫清扫和清运标段，推广使用纯电动环卫车。2018年5月1日起，对重新招标标段所使用的环卫车，4.5吨及以下的全部更换为纯电动环卫车，4.5吨以上的不少于30%更换为纯电动环卫车。

10、机动车排放标准提升项目

2018年7月1日起，对注册、登记及转入的轻型柴油车，执行国Ⅵ排放标准。2018年12月31日起，对注册、登记及转入的轻型汽油车，执行国Ⅵ排放标准。

11、泥头车更新项目

2018年6月1日起，在福田区禁止使用不符合《全密闭式智能重型自卸车技术规范》（SZDB/Z284-2017）（下称自卸车技术规范）的泥头车，并逐步扩大到罗湖区、盐田区、南山区全部区域和宝安区、龙岗区的中心片区。

2018年7月1日起，每月更新2000辆以上符合自卸车技术规范的新型泥头车。2018年12月31日前，完成12640辆不符合自卸车技术规范的老旧泥头车淘汰或更新工作。

2018年12月31日前，在辖区内设置泥头车检查站，每月上路检查泥头车200辆次以上，严查超载超速和泥水撒漏等行为。

政策特点：深圳紧随北京步伐，于2018年开始执行加装颗粒捕捉器（DPF）的政策。对于今年的“深圳蓝”行动，目标更具体、时间更精确、权责更明晰。为实现轻型货车电动化，不仅在路权方面给予更好的政策，也在充电设施方面进行了充分考量（具体政策未摘录）。重型柴油车方面尚未主动提出执行国Ⅵ的时间表，根据广东省政府在7月16日的批复，原则同意深圳市轻型汽车提前实施《轻型汽车污染物排放限值及测量方法（中国第六阶段）》（GB18352.6-2016）。

杭

2018年7月17日，杭州市人民政府印发《杭州市“清洁排放区”建设暨大气污染防治2018年实施计划》，主要措施为：

推进营运车辆清洁化。继续严格实行营运车辆燃料消耗量准入制度。围绕“重型货车和城际车辆燃气化、其他车辆电动化”目标，推进营运车辆新能源或清洁能源更新替代。全市营运货车中清洁能源车辆比例达到1.7%。

加快淘汰国Ⅲ柴油混凝土搅拌车、渣土运输车、环卫车，力争2018年完成，确保2019年全面完成。桐庐县、淳安县、建德市参照执行。鼓励新增或更新混凝土搅拌车、渣土运输车、环卫车时积极使用新能源、清洁能源车或高于国Ｖ排放标准的车辆。

淘汰国Ⅲ排放标准的邮政、快递行业柴油车和轻型营运柴油车。更新或新增车辆时优先购置或租用新能源、清洁能源车辆；购置或租用邮政、快递企业车辆中新能源、清洁能源车辆数量在2017年的基础上增加10%。

政策特点：对于营运车辆清洁化，杭州提出了“重型货车和城际车辆燃气化、其他车辆电动化”的目标，要求全市营运货车中清洁能源车辆比例达到1.7%，因未公布营运货车保有量，所以尚无法判断能够带来多少新需求。

其他二线城市

2018年7月16日，太原市人民政府发布《柴油货车和工程机械污染管控综合治理行动方案》，政策方面与前面提到的并没有实质性的差别，笔者注意到的是太原市制定的保障措施：

1、加强组织领导。为加强对机动车排气污染防治的组织协调指导，成立太原市柴油货车和工程机械污染管控工作领导小组。

2、强化责任落实。依据任务分工，排第一的责任单位牵头负责制定专项行动计划；其余责任单位按照各自职能，将柴油货车和工程机械污染管控纳入日常执法督查重点，抓好落实。

3、加大督查检查。牵头责任单位指定专人负责柴油货车和工程机械污染管控工作统计汇总工作，每周一上午按时向领导小组办公室上报上周工作进展情况。

4、对柴油货车污染违法行为，加大惩处力度。对拒绝监督检查，阻碍执法，构成违反治安管理行为的人员，由公安机关依法予以处罚；情节严重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5、加大宣传力度。充分发挥新闻媒体的舆论引导作用，通过设立专门微信公众平台，在政府网站和报刊、电视、电台开辟曝光专栏，定期曝光柴油货车和工程机械污染违法行为，形成强大的舆论压力。

政策特点：保障措施非常到位。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柴油车污染治理攻坚战已经进入战斗状态，标准法规、政策准备及舆论环境均已到位，对于柴油车生产企业以及终端车辆用户而言，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对于柴油车生产企业而言，柴油，天然气，纯电动/混合动力，氢燃料电池等摆在面前，研发精力该重点投往何处？

不少地区提出支持新能源产品，但是在重卡领域，以纯电动为代表的车型难以迅速获得成功，高昂的车辆购置成本使得推广之路布满荆棘坎坷。例如纯电动环卫车甚至纯电动渣土车，在政府支持下亮相于一线城市或重点区域示范性路段，而在广袤二三四线城市中，也许地方政府的钱袋子并没有那么鼓。在新能源补贴退坡的背景下，我们见到了沃特玛急于扩张最终造成运营风险失控，也见到了比亚迪的利润大跌。

对于重卡电动化，只能谨慎地说一句：长期看好其发展趋势，短期内并不十分感兴趣。氢燃料电池等同理。

对于从花坛里扯一根蛇皮管子加注自来水就能让车跑的“水氢汽车”，笔者期待着它尽快拿下诺贝尔奖，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柴油车目前处在舆论、政策法规均十分不利的局面中。对于厂家而言，稍显利好的消息在于大规模的国三及以下重柴车的淘汰可能助推一批换车需求，但自从921治超起，以牵引车为代表的公路运输车需求持续释放，客观上实现了一部分旧车淘汰。史上最严国Ⅵ排放标准即将到来，发动机与后处理产品能否及时地满足排放升级要求，对于厂家而言是一项非常严峻的考验，短时间内实现大规模的排放升级，意味着行业内发动机资源的集中度很可能进一步提高，技术水平强大者如康明斯，已摩拳擦掌做好准备，带着完整产品线觊觎更大的蛋糕。

国Ⅵ燃气车辆产品如何？笔者认为短期内值得重点关注。一来是国务院文件中已经明确提出要推广使用达到国六排放标准的燃气车辆，在对柴油车举拳喊打的情况下，LNG、CNG车型是很好的替代性产品；二来从购车成本和使用成本角度看，燃气车辆相比新能源车辆更有希望在短时间内获得更大份额。但是积极中也带着隐忧。

相信不少燃气车主对2017-2018冬季车用LNG的价格“过山车”以及“气荒”仍心有余悸，一些地区的采暖季煤改气的仓促推动也暴露了能源供应的短板。

对于能源结构改善，国务院《打赢蓝天保卫战三年行动计划》提出：抓好天然气产供储销体系建设。力争2020年天然气占能源消费总量比重达到10%。新增天然气量优先用于城镇居民和大气污染严重地区的生活和冬季取暖散煤替代，重点支持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和汾渭平原，实现“增气减煤”。加快储气设施建设步伐，2020年采暖季前，地方政府、城镇燃气企业和上游供气企业的储备能力达到量化指标要求。建立完善调峰用户清单，采暖季实行“压非保民”。

一句“压非保民”无疑又让人有些担忧：采暖季到来后，车用LNG会不会还是要闹“气荒”？

对于终端用户而言，近年来重型车排放升级不断加速，既有占得先机的人，也有吃亏者。例如在国四执行的前夜，为节省车辆购置和使用成本而选择国三重柴车的用户，很快就要面临车辆被强制淘汰的局面，并且二手车残值也不高，如果没有在车辆使用年限中充分发挥其作用，那么这很可能是一笔亏本的买卖，微薄的收入大部分还给了贷款银行。货源稳定的甩挂运输可以在短时间内回本，运费合理也能带来合适的收入，如果作为散户同时遇到货源不稳定和运费低迷，又被排放升级硬性淘汰手中的国三车，确实是雪上加霜。

前人教导过：一个人的命运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是也要考虑历史的进程。无论是对行业还是终端用户，在很多事情上顺势而为往往是最好的选择，知己知彼者百战不殆，切莫让自己成为“不惜一切代价打赢某某战”中的那个“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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